被子,两人又由床上打到床下。
“是人不是?就任由孩子哇哇大哭,不是你生的啊?”徐慧披衣下床过来敲门,边敲边骂。
徐慧和建新这几年基本不说话了,毛四杰开门后,她顺手一掌拍在毛四杰头上,进屋抱起毛小竹吩咐毛四杰去冲泡牛奶。
“看看这屋乱成什么样?”徐慧瞪着披头散坐在地上哭泣的建新,一脸嫌弃。
卧室凌乱不堪,床上被子,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地上;两个枕头,一个被扔到毛小竹的小摇床上,一个在床边边上摇摇欲坠;一根枕巾还被甩到了柜子上。
“太不像话,哪个当妈的跟你似的这么狠心?家里有小孩子,白天要上班,晚上还打什么牌?还带着孩子去打,这哪是人干的事。”
徐慧现在连建新的头根都看不上,她常跟毛厂长抱怨,说世上没有后悔药,要有的话哪怕喝下烂肠子她都要喝上一大碗,宁死都不让建新进他们家的门。
建新嫁进毛家的头半年毛厂长还护着她,后面这几年也渐对她失望。徐慧享男人福享惯了,她自己不会做家务也不想做,原想找个勤快能干的儿媳妇,娶回来也让毛厂长下班回到家能吃上口现成的热乎饭。谁知建新懒到出她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