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便是受再多的苦也……够……了……”
桌案上的油灯蓦地爆出一声响,房间里微微一暗的同时,床榻前也传来了白雨蝶撕心裂肺的啼哭声,“姐姐……姐姐……你可不能丢下我啊……”
一室昏昏,残月弯弯,窗外的风声猎猎,吹得连鹧鸪声也听不见了,柳敬宗立在门外叹了一声,“又落雪了……”
雪,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把正片大地都染上了一层素色,一转眼,冬去春来,又是多年寒暑。
雪,依旧是金陵的雪;路,依旧是金陵的路……虹桥上一道素色的身影立在雪景里,仿佛同天地融为了一体,远远地一个大丫头抱了裘衣纸伞跑来,忙不迭的给那人除掉肩上的落雪。一面埋怨不停,“这风大雪大的,姑娘好歹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紫桐。”那人拢了拢紫桐为她披上的轻裘,仰起那张秀气精致,却又稍显稚嫩的脸来道,“你看,雪呢……”
“是啊,雪呢。”紫桐点点头,只撑了伞道,“我知道姑娘在想些什么,不过这会儿我劝姑娘还是别在这雪地里站着了,杭州的人就快到了,姑娘快些随了我回府吧。”
“杭州的人来了?”林铭梦如雪色一般肃穆的脸上总算是多了一点喜色。这么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