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盯着儿子的手,努力理解着这些自儿子口中说出的新概念。
同样,李一鸣很清楚父亲现在的压力有多大。
从小到大,他见到的建国同志是很健谈的,如果再配上一包烟,那就像是开了叫作“金嘴”的外挂。
其实这个年头,很多知青在长期的讨论中都练就了不错的口才,他还是比较出色的那一种。
而且他还是个供销员,走南闯北见识各色人等,如果说聊天,那他跟谁都可以聊几天不带重样的。
但跟中央首长汇报,那是完全不一样的,中央首长们不会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他聊没用的,他必须用最直接的方式把儿子想要他带到的话传达过去。
没有纸质资料,全靠脑子硬记,这就非常辛苦了,他至少得先做到理解才能不犯错。
一鸣的想法,有时很接地气,有时却又天马行空,有的一听就懂,有的却难以理解。
根子就在于,父子俩的知识结构和认知层面不同,自然对事物的理解也差距极大,李建国了解到的是从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的中国,李一鸣了解的不只是未来三十年,他已经把那些现象拆解重构了,他所说的东西,别说现在的中国,就是三十年后也没出现过,至少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