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究竟是啥?”
他这是问杨锐了。
杨锐笑了笑,将单行本放回了纸箱,打开一本样刊,翻到中间部分,找到了自己的文章,指着标题下的署名,道:“看见这个没有?”
“鬼画符一样的……”邮递员嘟囔了一声。
“这是拼音拼的,吴倩会吗?”杨锐将样刊转了一个方向。
“会一点。”吴倩迟疑的回答。她的拼音是最近才捡回来,为了参加邮政局的统一考试而自学的。她读书那会,学校里教语文的是一个头扎白毛巾的老农民,纯纯的贫下中农,天天拿着一个鞭子给学生娃讲捡粪的重要性,常说自己为了当一个车把式,付出了多少的汗水和努力,为此感谢了一圈人,还经常带着孩子们去附近搞实践,孩子们玩的很开心,也很喜欢这个敢打老师的老爷爷,就是到了毕业,才发现什么都没学会。
带着一抹羞涩,吴倩盯着杨锐指尖的拼音,用了十几秒,才将声母韵母分开读了:“yang……r……ui……”
“杨锐?”吴倩突然惊喜的叫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为自己拼出了拼音,还是拼出了杨锐。
杨锐微微点头,道:“我写的文章发表在了外国期刊上,这是人家寄给我的样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