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啊。”
“你该说,右派家也没有余粮。”景存诚搓搓手说。
程裕直起腰,苦笑道:“你还有心情说笑话?”
“哭丧着脸也没用,能要多少要多少吧。”景存诚淡然道:“能活一天算一天。”
房间里的谈话就此为止。
一个小时候,郭威皱着眉头回来,簸箕里装了一半的煤,说:“能拿出来的,下午都拿出来了,就这么多了。”
程裕和景存诚没说话,三个人围坐在炉子边,不时的给张钧换一个毛巾,各想各的。
下午,太阳的力量越来越弱,而火炉的温度却没有提高。
张钧依然昏睡,三人陆续裹上了被子,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砰砰。
敲门声瞬间惊到了三个人。
“谁?”
“景先生在吗?我是陶峰,带了医生来。”陶峰再次敲了敲门。
景存诚惊讶的拉开门,见到陶峰,问:“管教怎么来了。”
“今天你不是说老张病了,我回去琢磨着,不能就这样啊,所以带个医生来看看。康医生,你瞧瞧?”陶峰说着,将位置让给了带来的医生。
劳改农场一共就一个医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