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上车吧您。瞎耽误功夫,这里是京城,谁没有点事儿做啊。”售票员的话,引来几个闲汉低低的笑声。坐车上班的人反而有些笑不出来。
王良才低下头,使劲提着行李箱上车。
行李箱是出国考察的时候,外事部门给送的,虽然用了好几年,依旧皮面如新,王良才舍不得磕着边角,就不得不用更大的力气。
后面的人帮忙抽了一把,才将瘦弱的王良才给送上车。
“谢谢。”王良才回头说了一句,心里轻轻的松了口气,犹豫了一下,再次要求道:“那个,到大有庄,能不能喊一声。”
售票员给了他一个卫生眼,没吭声。
王良才只好靠在窗口,使劲的盯着外面,注意站牌。
长久的工作让他的近视加重了,即使用手压住眼镜,也看不清楚几米外的站牌上的小字。
王良才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有点惆怅,又有点失落,更多的,似乎是对命运的臣服吧。
自己看不见,别人不肯帮忙,接着呢?
继续求人吗?
坐在喧闹的公交车上,王良才不禁有些失落。
人类是一种渺小的生物,事实上,任何一种生物,都是渺小的,学生物的人,对此大约是有相同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