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不过刚冒头,村里家户便起了炊烟。
媚喜蹲在灶台前捏着鼻子朝灶眼呼呼吹气,在她的不懈努力下,稻草终于滋滋烧了起来。见火着了,她赶忙起身手脚十分麻利的淘米。今天她起晚了,往常这个时候,她要将加了茶叶的开水送到公爹公婆房里,当然除了公爹公婆外,还有那个她一直不愿承认的丈夫。
同庄子里大部分做媳妇的一样,媚喜差不多是在夫家长大。头些年,家里人待她像是亲闺女。可身子渐渐发育后,一切开始不一样了。全家人都期盼她来月事,特别是那个——她一直喊作大哥的丈夫——从两年前开始,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而这两年,他也越发大胆,经常会在她做活计时故意默不作声站在身后,笑着朝她屁股蛋上狠拧一把。
见水烧开,媚喜收拢了心思,从台子上取下了两个粗瓷碗,随后擦干手,小心翼翼的打开放在瓷碗旁的铜茶罐,数着取了六片卷曲的干叶子。公婆常教育她要勤俭,还说这茶叶比银子都贵嘞。茶叶,媚喜自然喝不得,这种昂贵的东西只有在地里挥洒汗水的男人才能享受。
端着烫手的茶碗,媚喜进了屋,公爹公婆已经坐在椅子上等着了。瞧见两位老人,她连忙将手上的茶碗端上去,有些尴尬的低声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