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压到他背上,让贴地飞行的夏树真正变成了“贴地”飞行。
如同飞机迫降,夏树因为惯性擦着地面前进了有十来米,给身后乱石参差的地面犁出一道深深的痕迹。紧贴地面的衣服被磨穿,皮肤被锋利的石头棱角割出深浅不一的伤口,又被灰尘侵入,本该鲜血淋漓的伤口却敷满泥浆。
而压在背上的大山并没有因为夏树的坠落而消失,甚至变本加厉,远超常规的重力把连同他五脏六腑在内的整个身体死死摁在地面,活像一只被鞋底压扁的蟑螂。
灰头土脸的夏树没有心情去管身体各处报告给大脑中枢的疼痛信号,这种熟悉的攻击方式让他一颗心不断下沉。
用重力把人从天空中扯下,是他们前队长的拿手好戏。
“呵呵呵,夏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声音中充满老实憨厚的韵味,即使不看声音主人的样子,也能仅凭声音就勾勒出一张踏实诚恳的脸。
“洪伟!”
被重力摁在地面的夏树,艰难的从牙齿缝里抠出一个名字。
“太亲热啦!夏树你叫得太亲热啦!是不是看见我没死,兴奋到情难自禁?”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