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还梳了奢华的发髻,戴着金贵的头饰,浑身上下除了高贵哪里还有半分狼狈?尽管她眼睛有些浮肿,但那眸子周围的猩红,让她看起来像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红裳长长的摆脚拖延于门前台阶上,更给她添了许多不可冒犯的气势。她像宫里千人跪拜的娘娘,也像管理一方生灵的仙子神人。
她就那样站在那里,冰冷地看着院中讨伐自己的姑侄二人,还有那许多等着看热闹的丫鬟妈子。她以这副姿态出现,早已如一团火焰,灼伤了许多人的眼睛。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两个晦气的东西拖下去?”焦氏回神,大声喝斥本要拖曳惜玉和二虎的几个小厮。
“谁敢?”沈嫣冷声掷地,见那几个小厮有所忌惮,她便用那猩红的双眼直直看着焦氏问:“老夫人因何责罚我的奴才?”
“你爹是弑杀先皇的乱臣贼子,没有人可以为他戴孝送终!”焦氏义正言辞,“你这两个奴才在我侯府哭号,我不将他们送官,算是宽恕了。”
“就因为他们穿得素白戴了白花?”沈嫣嗤笑一声,接着一步一步走至焦氏跟前,狡辩道:“他们没有亲人过逝,这副装扮就是寻常装扮,您有何道理说他们是为我爹戴孝送终?又有何理由令人打他们板子,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