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沈嫣说出这个问题太过突然,也太操之过急了。但见安阳平似乎从未想过要留她在身边的反应,她心头还是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情愫。
原来,安阳平逆了他们皇上的意,不愿娶公主为妻,并非因为放不下她这个前妻——他当真不曾想过要把她从李家索回吗?
她落在他手上的指尖,缓缓滑开了,轻笑,“是我自作多情。”
安阳平知道,她误会自己了,他本想解释,但终于没有做一句话的分辨。于他看来,结局都是一样的,又何须多言?
沈嫣失望地站起了身,背过身去缓和了心绪,方才重新向他,转了话题问:“但不知海斛是何模样?”
“形如石斛,咸而苦,有腥臭味。”安阳平平静地答,这副样子,仿佛沈嫣从未说过有关去与留的话。
“我会去找。”沈嫣说罢,反身意欲离去。走出几步,她却忽觉自己的腕间被一根细丝缠住了。是安阳平的天蚕丝。她回头,只见他定定地看自己,手指按动,终于闭目,把起了她的脉来。
“我又无病。”沈嫣哧声而笑,抖了一下手,却未能摆脱那一根细小的丝线。立时间,一股强烈被抛弃的委屈感浮上了她的心头,终使得她落下泪来。她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