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晚上被师傅处罚。
伤了阳气。
已经过去三天了。
这三天里,义庄的气氛十分诡异。
准确来说,是四师徒之间关系的诡异。
午时一刻。
罗梓安静的坐在木质的轮椅上,膝上盖着一方已经砸柜子里许久了的薄薄的锦被,手里捧着一本《山怪志》,在院子里就着热辣的阳光读着。
边儿上,秋生站在一张长方形小桌子前,正握着朱砂笔练习着画简单的驱鬼符,额头汗水滴下也顾不得擦。
初时罗梓还有兴趣看上两眼,然后就无聊地转过头来,继续看自己的书了。
才十二岁多一点点的秋生,不谈腕力没有九叔有力,下笔没有九叔果决,就连比划都有时候会写错。
好在秋生用的不是混了黑狗血的灵朱砂,不然,真不知道这一张张乱七八糟的符咒,会不会给他蒙出个什么奇怪的效果来。
罗梓摇摇头,翻过《山怪志》的最后一页,看完,放在轮椅边儿上的一个书格子里,然后从里面再掏出一本《旧海传》。
摩挲着那发黄并有些边角破损的志怪书籍孤本,罗梓心中难得闪过一丝懈怠。
真是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