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三年,有节度使安氏据地反叛,气候已成。”
“战祸波及,余无奈舍塾师位,携妻儿遁走扬州,投奔外家。”
“听闻陛下弃都离京而退,余闻之大惊,甩书悲愤……”
“不多时,太子于太极殿登大位,朝廷兵马旋踵而来……叛军溃兵反扑扬州,余携妻儿再逃……”
“途经望乡坡,遇匪,下仆侍从皆弃我而去,各自奔命……”
“慌张之下,误入歧途,闯一山洞避风雨,欲暂居一晚……”
“怎知妻子蒋氏为魑魅所惑,双目渐白,喃喃自语道我姓名……”
…………
“接下来呢?!”
九叔仔细地听着,正当关键时候,罗梓顿住了话头,连忙焦急地询问。
任老爷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睛却直直的盯着,目光热切。
罗梓却没有立即回答,他双手捧着那本书紧紧皱着眉头,眼睛微微地眯起来,好像这样能看得清楚一点一样,离得烛光更近了些,但是依旧看不清那中间被水迹模糊掉的一段字。
没办法,罗梓只好继续艰难地就着光亮跳过这一段,念道:
“……那人呼道‘孽畜’二字,冲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