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可是她自己却清楚地记得。
自从那个漆黑的晚上,她像个丧家之犬一般,易容易装从上海罗家宅的花园角门逃离,辗转之间来到南京,已经相隔不短时间了。
有时子时猛然梦醒,也许心中会一闪而过,那抹一见面就将自己宠到骨子里的清俊面容,想起了自己一时矜持不住捧出的真心,但那就像是天边一闪而过的焰火,只是那时绚丽、那时温暖,接着就只留她一人在花楼中寂冷的漫漫黑夜里咬牙坚持,矜持住眼眶中流溢的水汽。
而到了白天后,她淡妆浓抹后,依旧是那抹人们风景中的最亮色的剪影。
她是赵玉墨。
翠玉楼的新头牌。
人们口中的秦淮河女人中,最美、最有才、最好的那一个……
但是安静一人的时候,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在罗家时候听见的声音——
“小玲姐!小玲姐!听说那俞家的悦童小姐又来找少爷了!真的吗?”
“嗯,这俞小姐好像说是过两天要去南京,怎么都想在临走之前见少爷一面!”
“啊?——可是少爷不是前天就离开上海了么?据说是因为京城的生意。”
“对啊,可是不管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