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着那杯水,实在不想说下去,因为十八年这个字数对于我来说太过厚重,不管是真是假我都承受不起。
许深霖似乎见我有所逃避,他笑了笑,笑容里几分苦涩,我也当做没有看见,喝完那杯水后,我又开始睡觉,在医院睡了大概三天。
调养的差不多后,我把住院费和医药费全部都放在桌上,虽然不知道多少钱,能够还一点就是一点。
第四天的时候收拾包袱就走人,也没通知许深霖,因为他工作真的特别忙,经常有时候半夜来看我,都是装着睡没有搭理他,他也不吵醒我,看我一眼后,就离开。
还有一次夜晚一点来的,当时我正躺在床上失眠的数着西瓜,输到一百零一只的时候,又发现自己中间少数了一个八十九,接着又从八十九开始数了回去。
数着数着听见病房门外传出两声脚步声,我一听不对劲,读书的时候宋濂特别变态,经常逼我陪她在半夜看一些恐怖片,她看到精彩的时候哈哈大笑,我却在一旁吓的嚎啕大哭。
她还不准我哭出声来,也不准我回房睡觉,可见那时候的宋濂不是一般的变态与残暴,导致我这么多年只要在医院总会想到电影里面医院里经常发生鬼出没的那种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