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吧。
许深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望着满是灰尘被雨洗刷殆尽的车窗独自出神,许深霖问我在那里。
我望了望周围的山,发现自己也不知道在那里,只是语气并不怎么热烈的说了一句,大概还在县城吧。
他又问,怎么去了县城。
我说,林安航的父亲死了,我妈带着我去吊唁呢。
当时车子又轰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什么东西,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吓,由于惯性整个身子往前倾,手慌攀住前面的靠背坐,手机就在慌张中抛了出去。
我吓了一跳,就连正靠在那里假寐我妈都吓的张开眼,捂着胸口在那里拍着说,怎么回事啊?
等车子平静后,所有人检查自己的安全和身边亲人的安全后,起身问着怎么一回事。
售票员满脸惨白的说,车子打滑,正陷在黄泥巴里头了。
外面绵绵细细雨又恢复了大雨倾盆,司机将车停好后冒着雨下检查发生什么事情,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车子正好陷在悬崖边,栏杆那边塌了一块,司机看了形式有些不大好。
全身湿透了站在车门外对着我们这些不知情况的人说让我们快些下车,怕车子承受不住那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