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很多次睁开眼会看见他,可那都是想象,想象中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天经地义,而现在他能够来看我我真是要谢谢他。
似乎我醒来他也没有多么高兴,只是正了正身体说,我来看你死了没有。
我说,谢谢,我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我冰冷的语气刺激到他还是怎么了,本来坐在那里只是偶尔动了两下的许深霖忽然一下从上面压了下来,他两只手撑在我身体两侧,他的脸正好停在我几厘米的距离之上,他瞳孔里清晰倒映出我满脸的憔悴,嘴唇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干裂,我望着他,他望着我。
我们之间的距离却隔着万丈城墙。
我不敢大口呼吸,只是一眨不眨的看向他,生怕他有什么出阁的动作,他却停在那几厘米之外再也没有靠近半分。
只是瞳孔带着一层冰面破裂的冷冽,宋文静,你是不是很想死?嗯?
我被他困在两臂之间,虚弱的笑了笑说,谁会想死,我从来都不想死。
我们说了这段话的时候,医院门口站着一位端着药的护士,她尴尬咳嗽了两声,许深霖收回手重新坐了回去。
那护士推着手中的药走了过来,说,胸口的纱布已经换了,这是药趁热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