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悔着急不言以表。
言溯轻叹,“这下,后宫终于不平静了。”
等她到元坤宫时,已然听见太医的说辞了。
高臻坐在雕花床柜边上,面色阴沉。太医沉稳地说,皇后心病已久,需要安养,不宜劳心劳神。
言溯站在层层薄如虫翼的纱帘后,窗外的轻风吹起朱红色的纱帘,那朱砂红好似染红了中央的两人。她瞧见高臻自责的神色,说着让张后好好休息。张后拉住高臻的手,泣沥不止,高臻拍拍她的手。
少年夫妻,十多年,他利用她身后的背景,一步步坐稳了这皇位,他可以废太子,但不能废后。高臻守着张后,陪她轻声细语的讲话,一直将张后哄睡着。
“容乌,信白,好好照顾皇后。”皇帝轻声道。
“是。”
高臻缓缓退出了空荡的卧房。走到外边,一眼瞧见恭敬等待的言溯,他点头,“宫中情况如何?”
言溯一震,立刻道,“岳崖公公即刻封锁消息,但我预料贤妃娘娘,贵妃娘娘都会知道。”她抬头觑了觑皇帝,语速奇快,“太子也会知道。”
一夜未睡的皇帝闭了闭眼,“拟旨,中宫身体不佳,歇元坤宫修养,责令汪贤妃,沈贵妃暂代中宫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