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告诉了长兄,长兄与父亲将她狠狠教训一顿,告诉她:文流官宦之家的嫡长女,绝不为妾!在他们清高文人心目中,与人为妾,是羞耻的,特别她是韩家的嫡长女。
她的眸子流转着七彩的朦胧。“言溯,我只是不甘心,我只是……喜欢他。”
如此,才会不择手段,费尽心机,哪怕那个人从没用正眼瞧过她。原来,爱情会让一个人低落尘埃。
原来,喜欢一个人,竟然连理由都不需要。
高梵站在崇文馆的足以蔽天的竹林前,参天的阴影投下,几片细长深绿的竹叶,飘在他云母色的直缀上。竹林前有一颗雪白的杏树,轻风踏足,雪白的花瓣像漫天的花神,争先恐后地萦上朝他走来的人儿,一层雪霏的叆叇飘飖的纱衣,绽放在绿色的世界中。
也盛开在他的世界上。
清晏的男子,轻轻蹙眉。
他的眼迷蒙着。回想他与她的一切。
究竟是什么时候呢,他忘了他到底什么时间喜欢上她的,那个瘦小伶仃的,那个整日眉间是紧皱着的,眼中藏着一层模糊的翳的女孩。这喜悦如同潮汐般来得猛烈,将高梵淹了个底朝天。等意识到时,已然晚矣。
是的啊,任何的喜欢,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