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果索说得很仔细,也很谨慎,“似是失了魂,被送回了元坤宫。”
“天子呢?”言溯问。
慕容雍是皇帝的重臣,重臣之亡,对皇帝来说,怕不是什么好消息。
果索垂目,轻声道,”天子将自己关在华盖殿,半个时辰了。如今,英国公府是人满为患,高挂白帆了。”
言溯一惊。
十分惊诧,早在入京前,她已然知晓慕容雍不行了,他缠绵病榻近一年半,自从对皇帝袒露真相开始,身子越发不好,早年被掏空的身体,迅速衰落,在金銮殿上的那一番辩驳,是他勉力支持而为。若不是亏欠她言溯,亏欠高梵,慕容雍准备死在家中,不出来的。
“虽不比北奕王,确是英雄豪杰。”韩暇幽幽道。
言溯抿唇。
寥寥一句,道出了慕容雍。一生处于北奕王之下,难免不甘。现在都烟消云散了,留下的只有英雄寂寥。
“天子召见我吗?”言溯问道。
“有。”果索答道。
最迟明日,关于慕容雍的谥号会定下来。
言溯抚平青色长衣,整理干净,冷静地踏出阁楼,去向华盖殿。
“真正的风雨欲来啊。”韩暇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