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楚琳十分不解与复杂。
言溯转着手中杯盏,不理会楚琳心中的纠结,她道,“你对如今朝中情势,如何看?”
“党争。”他将无所谓的抛到一旁。
“的确,汪家,苏家,沈家,陈氏,蔡氏趁乱而起,清贵文流如崔氏与孟家,也参上一脚,汪家与苏家结成一派,势大如斗,几乎横行沈家尚在观望,陈氏与蔡氏掌握兵权,崔氏与孟家是文流泰斗,清贵名声,”她喝口茶润润喉,继续道,“加上皇子们开始争权夺嫡,以宣王最盛,太子沉寂,顺王无意皇位,也不容小觑,不提在外的嘉王,宪王,瑞郡王虽无权无势,也是尊贵的皇子。”
楚琳沉默。
“先前慕容家尚能抗衡陈氏,蔡氏,汪家,如今渐渐落败,沈家从先前的忠于皇权,也作壁上观,底下小动作不断,暂时摸不清楚。”言溯盯着楚琳默然的双眼,声响越来越低,“蔡氏与陈氏联姻,不是联盟,如今逼不得已开始联合,你楚琳是崔氏苏家的一颗棋子,你弹劾各族,风头正盛,但再如此下去,各族为了利益,你这颗棋子开始不听话,你的性命必定不保。”
“你的意思是?”楚琳倏然抬头,眯起双眼。
“抽身而出,”言溯倾斜杯盏,让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