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这是他弟弟,与他留着同样的血液的家人,当初娘对他说他要做哥哥了时其实他是不高兴的,想到不久后就会有一个小孩同他抢爹娘的关爱,同他抢本该属于他的一切,只是等到弟弟降生的时候,这一切都不同了。
看着娘亲怀中抱着的小小的猴子,唐时崇有些好奇,这么小,是要怎样才能活下来,弟弟是不足月就来到这世上的,他原以为等过个两三年就能带着他一起去欺负巷口的胡老三,只是弟弟从刚出生时就被大夫诊断为心肺不足,不能受寒,也不能情绪起伏的太大,自此,弟弟就被下来‘禁足令’,从小生活在房间内的他,唯一能活动的地方只有自家的院子。
这次的烟花大会,若不是弟弟求着他,他是不敢带他来的,南国每年都会有一场烟火大会,定于三月三,以庆祝春季的到来,观赏烟火最好的地方要属这临江边,只是江风过大,等这大会一结束,唐时崇立刻就带着弟弟回了家。
唐时崇跪在门外,看着大夫背着药箱离开,父亲额头上急出的冷汗,听到屋内又传来一阵有气无力的咳嗽声,唐时崇不禁握紧了拳头,心里不停地自责。
“起来吧,时逸让你进去呢,你也别太自责,这些都不是你的错,要不是当年娘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