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桥是通往涡口的必经之地,一直谋划攻打涡口,如今却把路烧了,实在令人费解。祁正修没有说话,他心里有数。战场就是这么波诡云谲,随时都要调整着战术。
赵匡义只带了一支兵马追出来,可见涡口没有多少兵力,那就说明其实周军在虚张声势装样子。那么主力一定是放在了淮河。既然如此,实在没必要再耗费军力攻打涡口,正好烧了浮桥,断了涡口和濠州的路径,把这群周军憋在涡口没法出来祸害,倒是意外之喜。
祁正修掸了掸袖子上的尘土,这才看到了一脸泪痕的小桃。心里有些闷闷的疼,赵匡义对她来说,有那么重要吗?面上淡淡笑了笑:“哭什么?”说着抬手去牵小桃,“来,我扶你上马走吧。”
小桃第一次用力地甩开了祁正修的手。祁公子好陌生,他怎么能一边温文尔雅,一边却致人死地?一边仁义道德,一边却暗地伤人?一边风轻云淡,一边却处处谋算?为什么人要这么复杂?为什么人心要这么叵测?
“怎么了?”祁正修的笑意敛了去,静静立着看着小桃。
小桃抹了抹止不住的泪,颤抖着声音问道:“祁公子,小桃愚笨,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是救小桃,还是为了谋算赵公子?”顿了下,又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