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疼,从头皮,到脚尖,没有一处不冷的。
到了后来,小桃已经跳不动,也蹦不动了,只觉得全身软软的,头晕晕沉沉的,很想睡觉。赵匡义心里发急,把大氅给小桃裹得严严实实,又把自己的外袍也脱了下来给小桃紧紧裹上。从前带兵打仗,有时在北方遇到寒冷的天气,也有士兵冻得直泛迷糊,晕晕乎乎地睡着后,便真的就冻死了。
赵匡义心里发疼,使劲摇晃着小桃:“别睡,我们说说话。”
“你??我听???”小桃的嘴唇已经乌青,话都哆哆嗦嗦的,没什么力气。
赵匡义用力搓着小桃的手:“你想听什么?”
小桃迷迷糊糊,脑子里闪着各种画面,云湾村的渡口,分明是来了两个公子,一个青袍子的,一个绛色袍子的,都是谁呢?小桃呢喃着:“你是谁呢?穿着什么袍子????”
赵匡义听得心中一阵酸涩,在小桃耳边轻声,却定定说着:“我是赵匡义,赵廷宜。”顿了顿,道,“你还记得吗?”
赵廷宜?小桃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毛笔字一笔一划的“赵廷宜”三个字,还有那“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还有“三千宠爱在一身”?????小桃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