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还很远,即便是乘马车,也要两天,你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过去?既然已经出了城,就一起走吧。到了润州,过江也是难事呢。如果祁大人不允许,你又怎么去江北的宋地呢?”
“祁大人?”何之棠的神情有一刹的惊愕和慌乱,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只是声音微颤:“你说的是祁正修?”
小桃点头:“正是。”说罢柔柔地看着何之棠。何之棠别过了头,马车疾驰,侧面的帘子不时被翻起,风吹得何之棠脑子一片混乱。没有再提单独走的事。
祁正修这个名字,在何之棠听来,久远得像一幅尘封的沾满了尘土的画。却又震得她的心颤悠悠的疼痛。这么多年,她离祁正修,既遥远又亲近。遥远的是,她没有一丝祁正修的音讯,只是从别人嘴里的只言片语,她知道祁正修做了大官,驻守着边界,也听人传过祁正修和小桃的闲言碎语。那些闲话,刺得她的心很疼。说亲近,多少回梦里,她都记得在濠州城那一起看画,谈诗的过往。她弹琵琶给他听。他盈盈浅笑看着她。
如今提到祁正修,她是种复杂的情绪,既想见,又怕见,一种复杂的情怯。但终究是想见占了上风。
两天里,何之棠很少说话。小桃有时问问,她也答得言简意赅。小桃却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