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媪顿时脸色大变,慌得不知怎么好:“姑子这是为何呀,好好地怎么就要皈依做了女冠,那道观的生活何其清苦,你怎么受得住!何况姑子你还不曾适人,怎么能就……若是让郎君和夫人知道,不知道该如何伤心呀……”
阿萝也吓得掉下眼泪:“姑子为何要当女冠,那日婢子见长春观里的女冠都过得很是辛苦,听说天不亮就要起来打坐早课,每日都要诵经祈福,姑子为何要这样?”
顾沅叹了口气,低声道:“也不过是无奈。”她望着陈媪,“媪吩咐她们去收拾吧,此事连陛下都已经亲口允准,已经无法更改。”
她看了看自己住的厢房:“好在这宅子是我买下的,让何管事打点起来,日后或许还能回来住些时日。”
陈媪低声抽泣着,却也知道顾沅现在有主意了,必然是有自己的打算,轻声应着退了出去。
独自坐在房里,看着一桌的吃食,顾沅慢慢垂下眼,前一世的自己此时已经嫁给了冯文异,在吴郡安分守己地待着,虽然还是被人瞧不起,却并没有太多的忧患,想不到为了摆脱原本的命运却要如此艰难。所幸从现在看来,虽然与前世相比有了变化,大体却还是相同,琅琊王的出现,太子的失意,想来那个时候也快要到了,她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