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坐在榻席上翻着书卷,顾沅进去时,他正抬起眼来望着她,冷俊的脸色露出一丝淡之又淡的笑。
他放下书卷,望着进来向他打着稽首的顾沅道:“坐下吧。”
顾沅到了他面前,反倒没那么局促了,把心一横,一撩袖子在他对面坐下,盯着他手里的书卷:“是《战国策》?”她一直想要,却一直没能寻到。
崔廷把那书卷推到她面前:“你想看?”
顾沅连忙摇头,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躲开他的注视:“贫道今日来是有事与郎君相商。”
崔廷目光冷清,将书卷收起来:“有话不妨直说。”
顾沅原本在车上想好的话,一时又乱了,不知从何说起,忍不住挠了挠额头,很是尴尬:“郎君就不问问我是什么事吗?”对付陆大夫人那一套好像在他这里不好用,他那么冷清自持一个人只怕也很难诓骗恐吓。
崔廷望着她,有些忍俊不禁:“难道你不是来跟我说这个的吗?”
顾沅一愣,轻轻咳嗽了一声,很是不自在地低下头去。
“谢府寿宴上的事,是你做的吧?”崔廷忽然问道。
顾沅手一颤,抬头望着他,没有说话。她给陆大夫人写信之时,并没有半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