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时候,我还是停了下来,因为油榨房后的那间破破烂烂的瓦房,竟然给我一种特别熟悉和温馨的感觉,冥冥中有股力量牵扯着我走向了那间老屋。似乎,这间老屋就是“我”以前生活过的地方。
绕过了榨油放,我站在一棵梧桐树下,我看着那间即将要被杂草吞灭的老屋,听着晨风吹动树叶而发出的沙沙声,我仿佛隐隐听到了一段低语,甚至还闻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酒气。
“孩子,你怎么回来了啊?吾对你说过的,你要远远地走,远远地走,再也不要回来!你怎么又回来了?”
“亚公,我想你了啊!我想再尝尝你做的黄瓜酸和酸豆角。这几年,我自己一直也学着做,可是就是做不出那种味道。”
“那些糟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呢?那时候是你们饿,才会觉得什么都好吃。”
“亚公,只有你总是惦记着我,我知道的。”
“谁没个出门的时候呢?那是应该的。”
“记得我刚来这里的时候,生产队安排我担牛粪,我只担了九担,你记数,总是说我担了十担。”
“吾不记得了……”
“你还总是催着我剃头和刮胡子,说是头发和胡子都是吃血的东西,留长了会伤人的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