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那样,忍着恶心谨慎应对每一个围到她边上的人,她无需再惶恐地寻求一个又一个强大的人的庇护,不敢停留地向上攀爬。统统不需要了。
钱和权她都有了。因此她在寻求伴侣时的标准,变得极其简单——只要让她感觉到对方在爱她就行。
关于爱,翁楠希能说出好几种定义,分别适应不同的场景,不同的程度。但回想自己的过往,她真正体验过被爱的感觉,只有那一次。
唯一一次感受到被爱的经历,是来自韩觉。
当她按照过去韩觉待她的标准、过去韩觉给她的感觉,去追求者行列里寻找时,却发现无人像他。
无人像他。
去年在富士山听了一曲《富士山下》,他叫她不要沉浸在过去,他叫她不要让回忆变成负担。
但悔恨的回忆怎么可能不变成负担。她回想过去时,心里有多遗憾,就有多难往前走。
她能做到不去打扰他和章依曼,不和他再有交集,但她做不到抛掉回忆。
于是当一个能让她回想起韩觉的人出现时,她就犹豫了。哪怕明知自欺欺人,她也有了一种正在重新经历过去的感觉。仿佛只要她好好对待屏幕那端发来的消息,她就能弥补过去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