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就是这样的人,即便是这样艰难的时刻,他仍然能够欢快地打趣说笑。
在他死后,因着打理府中生意的繁琐烦心,石氏积累了许多不满,每每想到亡夫,便愈发讨厌他的漫不经心。
但是当其时,这云淡风轻的微笑,给了她莫大的安慰。
“为何要这样繁复地把金子藏在绸缎里?”
石氏一边抽着累丝,一边不解地问道。
“未雨绸缪,”乐松温柔地解释道:“府里有盈余的时候,便会遣金匠打造这样的累丝,织造成绸缎,或存放在库房,或裁剪成衣裳。一旦周转不利,只需将其抽出,便可立即变卖套现。”
乐松把一条金线在食指上缠了三四道,扭成了一枚戒指,牵过石氏的手,套在她指上,继续道:“柔韧纤细到这般程度的累丝,比坊间最精致的金器都要值钱。”
石氏看着手中的累丝戒指,心内一暖,脸庞嫣红了一片。
她又问:“可是,府中尚有许多金器啊,为何不先变卖金器?”
“金器大多有特定的式样,容易被认出来。”
“原来如此。”
“雁筠。”乐松轻声唤道。
石氏闻言,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