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琛答不上来。
“女鬼”径自道:“这世间总有些人,弄的许多名分,喝绿茶要用青瓷,喝雪芽用的是白瓷,饮酒要用觥,饮胡酒必须要琉璃,否则,便名不正、言不顺,这难道不是可笑至极么?”
“我是说不过你的。”柴琛坦率道。
“这是咒。”“女鬼”说。
“咒?”
“女鬼”点头,望向他。
在和“女鬼”视线相遇的瞬间,柴琛的心中仿似有一只小老鼠,“吱”的一声跑来这里,又“吱”一声地跑去那边。
只听得“她”说道:“名分是世间最无聊又无奈的咒。”
“为何呢?”
“女鬼”起身,走到茶几那里,打开镶嵌在下面的小柜子,里面有各式的杯子:海棠红釉的、玳瑁、白瓷的,还有几个不同花纹的觥、爵。
“她”拿起一个夜光杯,色彩绚丽、玲珑剔透,应是酒泉郡的老山玉所制。
“这个杯子,我向来是用来盛茶的。可是,今日你说‘葡萄美酒要配夜光杯’,它听到了,生了肖想,必定心心念念想要盛胡酒。”
说着,“女鬼”提起茶几上的茶壶,往里面倒满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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