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庞籍不信,这灾民造反,一个不慎,便是星火燎原。以官家老成稳重的作风,不会做这样冒险的事。
“不然你认为,”乐信转过头来,冷眼望着他问:“何以永兴军路、河北西路,还有秦风路的都督、监军会接连易帅?”
庞籍抹了抹额角的汗,忽而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这时才发觉,整个背都被冷汗湿透了。
他总算想透彻了此事。
与河东路太原府临近的永兴军路、河北西路、秦风路,其都督、监军都已换了官家的人。
待到灾民揭竿而起之时,那附近几路的大军,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前来平叛。
不论郭庚有否出兵,这平叛不力之罪,却是怎的也逃不掉了。
谁会料到,官家竟有这么一出?
真是杀郭氏一个措手不及。
庞籍举起身边的茶杯,猛的闷了一口,如喝酒一般。
长叹了一口气,才小心翼翼问道:“那官家为何要选我陪葬?”
“倘若官家真有意更革税制,又怎会提拔靳凤竹、虞隽为参知政事?”
一言惊醒梦中人,庞籍恍然大悟。
靳凤竹、虞隽都是朝中极力抵制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