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晚生才说,中庸之道,果然很对庞少保的口味。”
乐松此一语,极尽讽刺之能事。
二人一时无语,殿堂内剑拔弩张。
与此相反,窗外气氛祥和。
雨后薄薄的日光透射过随风摇曳的竹叶,影落斑驳。
一阵风吹过,泛黄的枯叶随风而舞,翩翩然,竟越飞越高。
是枯叶蛱蝶。
那蝴蝶飞入殿内,停到乐松的肩膀上,乐松抬起手,轻柔地向蝴蝶一点,蝴蝶停在了他的指尖,翅膀一张一翕,连同乐松修长秀气的手指,似是一幅皮影戏。
——“不!不是!”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庞籍。
“并非这般的……”
他双手紧握成拳状,喃喃道。
站在他面前的哪里是乐松?明明是乐信。
这两父子的执拗如出一辙。
是在柴俨手下为官了十数载,他才渐渐明白,何以当初乐信对这庙堂戛然止步。
柴俨虽算不上昏君,但远远不是明君。
悠游寡断,终日周旋于几家世族、外戚,还有丞相之间,心力交瘁。
“官家,‘明黜陟’于国于民,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