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所言的仁义道德,何尝不是出自这猴子一般的私心?”
阳光从窗外斜照过来,在乐松的眉骨和鼻梁的形成投影,他左边的脸都在阴影中,原本深邃的轮廓,显得愈发对比强烈。
莫名的森森然。
“少保,”他说:“您如今该晓得,纵使您花天大的力气去栽培我,我也成不了您心中的‘好学生’。”
说罢,他转身而去。
“慢!”
庞籍叫住他,却甚么也说不上来。
乐松转头道:“您连说服我都做不到,更遑论改变我的想法。若你一意孤行要我入仕,我亦只会依照我的想法来。”
“你……”
“别的先生不过当我是个痴儿,”乐松对庞籍拱手,恭敬说道:“只得您对我青眼相看,学生十分感激。但是……”
他话锋一转,表情霎时变得冷漠而阴森,庞籍是怎么也想不到,这种表情会出现在一个十三岁少年的脸上。
乐松说:“道不同,不相为谋。难保有一天,我与您,会在朝堂上势成水火。与其他日赤目以对、形同陌路,少保莫如趁我对仕途还未有意之时,认真想一想,是不是还要继续?”
说完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