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书房的路上,柴珏不住地左顾右盼,打量着这庄子。
这庄子人不算多,但也不能说少,他目测大概在三、五百人之间。
走过的路人,有的说着大宋的官话,有人说的是洛阳、越州那边的方言。
甚至,还有说契丹语、吐蕃语的。
仿似置身在汴京的朱雀大街里,各种各样的语言此起彼落。
走在路上的男男女女,身上的服装也与汴京的宽袍大袖不同,大多是穿着稍稍紧身和利落的装束,不时还可看到穿着流行胡服、胡靴的人。
“乐琅,这个庄子似乎与别不同啊。”柴珏边走边说。
“什么与别不同?”乐琳答道。
“寻常的庄子都是邻近的村民聚居于一起的,然而,这里的居民似乎来自五湖四海。”柴珏一边观望四周景致,一边用着略为好奇的语调回应。
“柴珏。”
乐琳轻唤了柴珏一声,语气中似是茫然,又似惆怅。
“嗯?”
“我们似乎遇到了十分不得了的事情。”
柴珏皱眉,不以为然,笑问:“何处此言?”
乐琳看着四周来往的路人,长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