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有司必不得已,不若取诸富民之有良田得谷多而售数倍之者。贫民被灾。不可不恤也’,我与你打赌,此人日后必定名留青史。”
柴琛犹豫道:“只观其文的话,此人确实志存高远,胸怀家国。可是,我还是觉得他的倡议有失偏颇……”
“何谓偏?何谓颇?”乐琅打断他,问道。
柴琛皱眉沉默。
乐琅似笑非笑问他道:“你是否在腹诽,‘发富民之藏,以济贫民’,岂非惩勤奖懒?”
柴琛点头。
乐琅望着他,在烛火的映照下,目光如那湖面一样粼粼。
他道:“世间之人,绝大多数庸庸碌碌、浑浑噩噩。偶然,亦会有似‘树人先生’这般,以哗众取宠为名,行和稀泥之实的欺世盗名之徒。”
说着,乐琅为自己和他都添满了酒,敬杯而饮尽,叹息道:“然而,真正不畏天命而行者,千万中莫有一二。‘甫介’能写此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文章,必有躬行革新之决心;兼且其文笔酣墨饱、璧坐玑驰,定是个学识渊博的大儒。此人若假以时日,成就不在庞籍之下。”
柴琛闻言,沉思许久,终究莞尔摇头道:“我始终不太赞同他的说法,不过,既是你认同之人,我便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