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菱贡芽?
听闻这茶长在梓菱泸州最偏僻远人烟的深山,还独独是长在悬崖峭壁之上,常人无法攀采,必须由经过长年驯化的猴子才能摘取。别的茶叶都是论斤来计价,但这梓菱贡芽是论两来算得,光光一两便要寻常人家大半载的伙食钱。
难怪,难怪……
他不禁更加迷茫了——眼前人如此厚待自己,为的是什么?
乐琳并不打算开门见山,她问傅绍礼:“傅掌柜,您在德兴泰多久了?”
傅绍礼又喝了一口茶,沉醉地回味在茶香里。
他心里感慨,为何要让自己尝过这茶呢?回头再喝寻常的茶叶,定会觉得难以下咽。
“傅掌柜?”
乐琳又唤了他一声。
傅绍礼这才反应过来,他苦笑道:“回安国侯的话,老夫自十六岁在德兴泰当学徒,至今,已经是四十又八年了。”
不提这桩,他还不觉得那么苦。然而乐琳这样一问起,他忽而心内有些不平了。
他与郑友良差不多的年纪,论算账的手艺,他自问并不比郑友良差到哪里去。但是时也命也,郑友良在如意斋做的掌柜,还学到了乐家祖传的账法。如今更是育才学馆首席的讲师——按照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