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气馁,”柴珏以为“他”是对自己的毛笔字感到惭愧,因此才静默不语,于是安慰道:“毛笔字不难学,我教你。”
说罢,捉起乐琳的手,便想要教她提笔的正确姿势:“你抓笔的姿势不对,所以写得歪歪扭扭的。”
一时静默。
暖炉里的炭火烧得红艳,偶尔传来炭枝烧断裂的“啪嚓”音。
只可惜,趟门是刚刚才关好的,室内还是有些寒凉。
然而,乐琳那被柴珏捉着的手,在这一刻,烫得似火烧一样,连忙猛地把手抽了出来。
她感到两颊热得很,耳根子一直在发烫。
乐琳瞪起了眼,对柴珏说道:“谁要你教,咸吃萝卜淡操心!我字写得丑又怎样了?你字写得这样好,能当饭吃吗?”
——她下意识地用炮仗一般的、连串的话,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柴珏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发起脾气来,莫名其妙道:“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不过想教你书法而已,你置气什么?”
他赌气地把笔扔下,别过脸不看乐琳,径自道:“就该任由你被大伙儿耻笑。”
乐琳捂了捂两颊,感觉没有之前那么烫了,心里那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