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珏抬眼望向官家,眼神比此刻文德殿外的积雪还要冷。
官家看着毫不掩饰地瞪着自己看的儿子,一时也是失了神。
柴珏那琥珀色的眸子,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个人——耶律塔不烟,柴珏的母妃。
就连那羁傲不逊的眼神,亦是如出一辙。
“朕难道说得不对?”
官家冷笑道。
柴珏别过眼,不想看他,手握成了拳,隐忍良久,终于还是放下。
他笑道:“敢问父皇,儿臣谋的是哪门子的逆?”
“你!”
官家不曾想他回了这么一句,噎得什么话也说不上来。
柴珏看他这般,更是火上添油道:“不是么,谋逆是需要朋党的,可这满朝文武,哪个敢与我朋,哪个愿与我党?”
“柴珏!”
官家连名带姓唤他,语气中,藏着掩饰不住的、山雨欲来的怒气。
可柴珏并不住口:“父皇,你说儿臣谋逆,是不是太抬举儿臣了?”
“朕确实太抬举你了,”官家强忍下被激怒的情绪,嘴角扯起了一个嘲讽的角度,说道:“以你这般鲁莽,能成得了什么大事?”
说罢,他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