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眼神一时变得复杂——是愠怒?是意外?
仿佛……还有一丝赞赏……?
“你居然还能笑?”官家冷哼了一声,说道。
柴珏亦学他冷哼一声:“为何不能?”
“昨晚的雪好看么?”
“好看极了,只可惜父皇没有看到。”
“那你便再多看一会儿吧。”
官家毫无情绪地转过身,就像和什么不相熟的人寒暄完了一样,背向他,偕同十数名侍卫与宦官,径自往大庆殿的方向漫步而去。
……
“我看到了这辈子最于心无愧的雪夜。”
“什么叫最于心无愧的雪夜?”
这是什么形容词?
柴珏只笑了笑,并不解释。
“你要不要换件衣服?”
“不必了,我们去淑景宫吧。”柴珏的话,说着说着,竟变得十分不清晰,带着浓重的鼻音。
乐琳连忙摸了摸他的衣衫,发现全都湿透了,她又再问一次:“真的不换?这会感染风寒的。”
正说着,柴珏立马打了个喷嚏,乐琳一时闪避不过,被他喷了半身。她叹了口气,掏出帕子擦了擦头发,有把那帕子递给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