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后新醅午后茶,静看远山落晚霞。
这天午后,也是来王夫子……不,应是王先生的家中呢。
柴琛边打量王安石,边心中庆幸。
王安石并不比他年长许多,只是刚好而立之龄。
这几次见到他,都是衣裳肮脏、须发纷乱,总之就是仪表邋遢的样子。
倘若不是“阿琳”执意说这位王先生有惊艳文武的大才,他是断断不会一而再、再而三,不辞劳苦地登门拜访的。
“古有刘玄德三顾茅庐,才博得诸葛孔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第一次拜访吃了闭门羹之时,乐琅一边打量着王安石的居所,一边这般对柴琛道:“这木屋,怎么着也比诸葛孔明的茅庐要光鲜许多,城郊离皇宫不过数十里的路距,再来一趟不难。”
柴琛不置可否:“嗯……”
乐琅又劝:“三殿下何必愁眉苦脸?”
待得二人走远了许多路程,柴琛才怅然道:“这王安石若有诸葛孔明的大才,莫说是‘三顾茅庐’,即便是‘三百顾茅庐’、‘三万顾茅庐’又何妨?”
乐琅侧目望着柴琛,嘴角扬起一个近似嘲讽的笑容,他道:“你何出此言?”
柴琛并不在“乐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