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郑友良,问道:“所以,你算出的账目,和我算的是分文不差?”
这话,更像是肯定句。
郑友良本来是满心的怜惜疼爱,但一接触到乐琅那深邃冷峻的目光,突如其来地慑了一下,诺诺地说道:“是,是的。”
“是本侯管得太懒散的缘故吗?”乐琅放下账本,冷冷地盯着郑友良看,悠悠说道:“郑掌柜有些松懈了。”
郑友良听了这话,无法抑制地抖了抖。
东家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并不重。
可是,郑友良却觉得,即便“他”平日里怒容满脸地拍着书案,高声呵责着“良叔你是不是老花眼又严重了?这里又算错了!”,也及不上此时的半分那样吓人。
他狠狠地捏了捏自己的大腿,才让自己镇定下来,辩解道:“老身对东家交待的事情,岂敢有有半分怠慢?望东家明察。”
乐琅冷哼了一声,问他:“这些账目,我是什么时候交给你的?”
“三,三日前。”
郑友良有些心虚地答道。
……
三日前,辰时还未到,郑友良正到育才学馆去授课。
才入到朱雀大街,他便看到东家独自一人守在学馆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