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虎吓得脸都煞白了,他一下子都愣住了,喃喃地问道:“掌,掌柜的,我做错了什么,您请直说啊,我一定改,一定不会有下次的,这……这挨年近晚的,你让我去哪儿找工去啊,求你了!”
可那史昌却像吃了秤砣一样,半步不让,只说道:“你先去休息室!”
“休息室?”
张二虎又惊又怒,他感到手心淌汗,脚掌和头皮都在发麻。
惊,是因为惶恐。八宝楼的薪水在同行里是一流的,只比那云来阁略低,而自己粗人一个,只有一股蛮力,斗大的字也不认识几个,离了八宝楼,一时间也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张二虎在京城没有家,他寄宿在他四舅舅的家里。
四舅舅住在朱雀大街再往北走五里路的城郊,他家旁边有间小茅屋,因着靠近乱葬岗,那片土地的地主一直想要把这茅屋,连边上的一块小田地一同卖了,开价十二贯钱。
原本,张二虎还打算着,倘若每月在薪水里省个两、三贯钱出来,待到明年年中,他便恰好存够了银钱,把那小茅屋盘了下来,收拾捣鼓好,再回乡下娶个姑娘。
那茅屋很小,很破,很旧。
再说,以他这样的条件也不可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