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说:“真幸运。”
文彦博不满地反驳:“什么幸运,不怕你笑话我才直说,我德才兼备、克己奉公,以我的才干任职监察御史,简直卓卓有余。”
“我说的不是监察御史一事。”
“嗯?”
“我是说你幸好避过了那桩案子。”
“你倒是替我开门见山地说说,”文彦博负气地把手插在腰间,皱眉问道:“为何每每提到岑德平贪墨案,所有人都三缄其口、讳莫如深?”
刘沆把食指放在唇上,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在宫里,不要提那个名字。”
“岑德平?”
“都叫你不要提。”
文彦博只觉得不可理喻:“连名字都不能提?”
“连三百万贯这个数目都不能提。”
“失心疯。”
“宽夫,”刘沆敛容屏气道:“并非知道有何秘辛而不能提,正正是因为不知有何秘辛,所以才提不得。”
“你绕来绕去,绕口令一般地说些什么?”
“这件事牵涉太深了。”
文彦博想了想,试探地问道:“你说的是……庞?”
庞,指的自然是丞相庞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