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后的父亲,柴楠唤他一声“国丈”并无不可。
可他却正色道:“官家,臣虽然是国丈,但朝堂之上,你应当称呼臣的官职。臣勋的官是上柱国,正经的官职是二品的镇国大将军。”
崇宁元年的第一次早朝,先立了下马威的,竟是王邈。
是对官家立的下马威。
这当众的数落,让柴楠几乎是在瞬间勃然变色。但,不过刹那之间,他便迅速冷静下来,努力憋住一口气,佯笑道:“多谢王将军提点,是朕唐突了。”
他又转头向站在大殿右侧一众文臣,温言道:“自古帝王以天之灵、贤士大夫定有天下,以为一家。欲其长久,诚宜开张听闻,故今后还望诸位卿家能进尽忠言、言无不尽,朕自当咨诹善道,察纳雅言。”
众文臣纷纷谢恩称善,只有庞籍岿然不动,眼观鼻、鼻观心。
他心中一片清明。
官家这番话,有弦外之音。
他肯向老臣们服软,究其原因,自然是因为这班嚣张跋扈的外戚。
王邈待众人稍静下来,又拱手进谏道:“既然官家让臣言无不尽,那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臣以为,先帝谥号‘惠’,不妥。”
“有何不妥,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