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传令与河间府、真定府、太原府、延安府四府,盐税之事暂缓,待商议妥当之后,下月按新法行事。”
影响大宋往后数百载的盐引制度,不过几句话就决定了下来。
像雷那样猛烈,像风那样迅疾。
雷厉风行。
一众文武看向官家的眼神,忽而有了些深意。
“官家,”
庞籍佯装不满,众人看到他额头青筋暴起,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厉声质问:“敢问官家,此法并无先例,倘若出了差漏,谁来担责?”
官家眉目肃然,语气中也隐有严厉:“朕来担责。”
此话一出,在其他人看来,他们二人之间用“剑拔驽张”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刀出鞘、弓上弦,一触即发。
官家偏偏还道:“不论出了任何差池、纰漏,即便百姓载声怨道,甚至揭竿而起,所有后果,朕一力承担。不知道在丞相眼里,朕有没有资格担这个责任?”
庞籍不接话,只死死盯向官家,嘴角微微抽搐。
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更使人害怕。
半晌,他道:“官家是大宋的官家,自然担得起。”
说完,奋力一甩衣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