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矣,多说无益。再辩论下去,也不过是各说各话罢了。”
分歧的根源太深,各自的观点太过顽固。
横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小溪小河,你往前一步,抑或我踏前几寸就能跨越。
他们之间隔着一片海洋。
即便驾着巨大的帆船,也到不了彼岸。
王安石沉重点头。
这是二人今日唯一能达成的共识。
菡萏馆里,再次回归沉默。
刘沆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所有所思。
柴珏则是怔怔地望住司马光,片刻,又转头看向王安石。
怎样才算是公平?
第一次,他如此认真地思索这个问题。
究竟,是大家都有屋子住就叫作公平?
抑或,聪明勤奋的人住更大的宅子,懒惰愚昧的人住很小的屋子,甚至没地方住,这般才叫公平?
思绪像插上了无形的翅膀,一发不可收拾。
他忍不住想到另一个更深入的问题。
人,是不是生来就有这样的差别?
聪明、睿智、勤奋耐劳、目光长远……又或者愚昧、鲁钝、懒惰、短视、胸无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