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又放下了杯子,始终怀着一些忐忑的期许,问道:“宽夫,庞相公教授的是《论语》一门?”
“正是。”
“得‘丁’的可是这门?”
“不是。”
“哦?”欧阳修难以置信:“乐琅他写得出《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样的文章,想必对《论语》有相当的了解,怎的也是得到‘癸’的评分?”
刘沆问他:“庞相公出的什么题目?”
“论‘君子居之,何陋之有?’”
“乐琅他答的什么?”
“他引用唐代刘禹锡《陋室铭》,东拼西凑写了一篇文章,虽无亮眼之处,却也没有太大的过失,就是字写得着实丑。”
刘沆点头:“他的字是一贯的丑,却不至于得‘癸’呀?”
文彦博道:“是不至于,原本相公评的是‘丙’。”
“‘原本’?”
“嗯,原本。听说他后来找杨敦一理论,问说明明说好是‘甲乙丙丁’四等级,为何给他评了‘葵’。”
“‘葵’?”
司马光莫名其妙,但心里忽尔一抖:莫非……
“他以为‘癸’字是读作‘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