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笑,不以为然道:“即便是再忠诚的熟客,过年时候家里都杀了鸡鸭鱼,怕是也想不起八宝茶楼了吧?”
王安石也微微一笑:“史掌柜说他也是这般劝的,但伙计们说着过年期间,全京城独此一家食肆照常营业,汴京这样大,纵然每十户、二十户里只得一人想要外出用膳,加起来也不是小数目。”
雨愈渐下得大了些。
油伞边缘滴下的水珠沾湿王安石的裌衣,也沾湿了柴珏的狐裘。
“伙计们是真心将八宝茶楼当作自己的生意。”王安石不无感叹地说。
柴珏轻轻颔首:“那是因为乐琅把伙计们当作家人看待。”
“嗯。”
王安石深深认同。
旁人只道安国侯“乐琅”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官学里的“第一草包”,然而,他深信“他”并非顽劣,更不是愚鲁,只是想法太过独到,丝毫没有被世间陈规陋习枷锁。方枘难嵌圆凿,故而格格不入,以致于大家从无机会得知,这个“少年”其实有着朴实真挚的慈悲心,和大无畏的勇气。
“说起来,晚辈想起一桩事情。”
柴珏说道。
王安石问:“什么事情呢?”
“八宝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