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是错了么?
如果,这将会证明自己毕生所学都是错误的话,那么,天圆地方,又或者天方地圆,何必深究?
纵然是真理,他亦不欲去了解。
在这一刻,姚宏逸才发现,自己竟也有如此懦弱、迂腐和愚昧的一面。
庞籍无意探究他的心事,沉沦在回忆中,自顾自说道:“在隆德府一望无际的草原,我试过……在密州茫茫无边的海滩,我也试过……”
他看向姚宏逸,目光晦暗:“都是那样的一条线,天与地交接的线。看不到,即便用‘千里镜’,极目远眺,也看不到彼岸,看不到尽处。”
“这……”
“如果地是方的,是平的,应该能看到彼岸与尽头才对啊!”
庞籍说罢,伸出手,握成拳头,另一手指着手背的一点:“只有一个解释,我们是站在‘球’的上面。”
他把拳头举到姚宏逸的眼前:“这样,才能解释为何会有那样一条‘线’。因为尽头处是一个弧度,是往下去了,所以,我们无法看到尽头,无法看到彼岸。”
“单凭这一点就下定论,是否太武断?”姚宏逸虽然内心动摇,但还是不愿承认。
“怿工,”庞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