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忍不住露出笑意,马上又发现自己雀跃得太明显,连忙僵住表情,假意夸赞道:“真勤奋呢。”
“虽然我想和妈妈谈心想很久了,但是,下星期有场英语测验……”
稚拙的表演着为难,无法掩饰眼神里强烈的期盼。
她却丝毫不怕露出破绽。
至今,乐琳都还记得,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出这话的。
她希望母亲留下来。
她希望母亲即便有苦衷,即便多么不情愿,也能为她留下。
即便她这样婉拒。
“当然是学习比较重要呀,妈妈什么时候都可以和你再约的呢。”
母亲的视若无睹,是扎在乐琳心间的第一根刺。
“嗯,其实我也比较想去补习班。”
她倔强地笑着回答的这句话,是扎入自己心间的第二根刺。
母亲笑得十分温柔,如春日的风:“阿琳比以前懂事了呢。”
“是吗?”
“是呀,懂事的孩子最惹人爱了。”
这句话,是第三根。
是扎得最深的一根刺。
在后来不断与失望妥协的过程中,刺,不断增加。